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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罪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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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罪證【一】

本想叫也在溫家暫時住下的,溫羽啟想著這人是來調查的官員自然要好好款待,沒想到這人一身正氣的拒絕了他的邀請。

然後就去住了客棧。

“這人……”

溫羽啟摸不著頭腦的撓了撓頭看向顧忱,顯然不明白自己是什麽地方惹到了對方,叫對方的臉色這樣難看。

“不用管他,估計是覺得你想賄賂他吧。”

顧忱懶得管這人住什麽地方,管他住那裏就算是住在山洞裏也和他無關,這人能保持這樣的公正是最好。

看到是鐘至來的時候,顧忱就沒打算借著這件事情整得裴志泉有多慘了,這家夥是出了名執拗。

若是你沒有證據的話,不管是什麽他都是不會相信的,而這件事情裴志泉將自己摘的極其幹凈。

這趙勝除了是他的學生之外在查不出什麽來,至於趙勝被餵下的那顆獸丹此刻也算是死無對證了。

人都死了他們上哪收集證據去,而裴志泉自然也不會將這樣要命的東西繼續留著,估計早就銷毀了,除非這人是個傻得。

明明知道有人來查了還把證據藏著掖著。

說到傻子,顧忱倒是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裴顏在他眼裏可是個十足十的傻子。

智商不高卻貪心的很,就他事後還敢上面來叫囂這件事情來看,裴志泉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必然沒有被裴顏看到的。

既然如此,這人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顧忱把玩著手裏的丹藥輕輕勾唇,心裏似乎已經有了計劃,裴遠不知他在想些什麽,但總感覺不是些好事。

這段時間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會,他不希望顧忱又去沾染那些事情,既然朝廷派人來查了,那就叫他們好好查。

這段時間他們配合就好,至於其他的事情裴遠的想法是越少越好,最好就是什麽都不要做,這樣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但若是顧忱真的想去做的話,裴遠也不會攔著他,畢竟這人想做什麽自己一向是攔不住的,只希望做之前他能和自己商量一下。

“殿下想做什麽?”

考慮到顧忱一向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裏的性格,裴遠選擇這幾開口詢問,不然等到顧忱開口的時候,估計事情都已經做完了。

“在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算了這段時間就不做了。”

顧忱本打算說出來的,但看到擔心的神色,還是將東西收了起來,湊過去抱著人親了親,黏黏糊糊的開口道:“最近有別的事情要忙。”

“什麽事情?”

裴遠都不知道顧忱最近還有什麽事要忙,如果有的話沒道理顧忱會不告訴自己的,誰知道他都開口問了,顧忱反而更加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秘密,這件事情就不告訴你,且等著吧。”

顧忱笑了笑和他咬耳朵,裴遠被他弄得癢癢,有些無奈的笑著,雖然他不說但裴遠知道應該不是些危險的事情。

如果是的話顧忱應該會告訴自己的,自從上次他回來之後,顧忱要做什麽都會和自己說一聲,就連買個糕點都要說一聲。

裴遠想這大概要多虧了那個噩夢吧。

“殿下若是要做什麽危險的事,請務必告訴我,我不想最後才知道這件事情。”

裴遠還是有些擔心的開口,就怕顧忱不願告訴自己,“最後才知道的話,我會難過的。”

“知道了除了這件事情其他事我什麽事都和你說了,這件事情是個秘密,你舅舅要我保密的。”

顧忱嗯了一聲,知道裴遠對自己並非是什麽掌控欲,只是上次的事情真的嚇到他了,所以心裏有些不安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顧峰把何非遙留在京城,這段時間呀非要把人拉過來給裴遠調養身體,起碼不能叫他夜夜做噩夢。

“什麽事情神神秘秘的,若是計劃給我過生辰的話,便算了吧。”

裴遠淡笑了一聲開口,雖然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卻叫顧忱的神色一頓,裴遠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神色繼續開口。

“不過一個普通的日子,沒什麽好慶祝的,比起那個還有許多事要做不是嗎?”

“我相信殿下還有很多事情比起這件事要重要的多。”

顯然他已經猜到這件事情了,顧忱皺著眉頭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暴露了這件事情,但既然裴遠無意點破,那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說來我都不知道念清的生辰是什麽時候。”

顧忱抱著開口,好像剛剛的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一樣,看見他這樣裴遠就知道估計是自己的舅舅已經把自己為什麽不想過生辰的原因告訴顧忱了。

不過既然他假裝不知道的話,還是和他說了一遍,“二月十八日。”

“好冷漠哦,念清是不是累了?”

聽著他淡淡的聲音,顧忱故意拖長了尾音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直接帶到了床上,看他這樣子裴遠就知道了,這人又打算開始耍無賴了。

“殿下,這麽大人了還撒嬌,也不臊得慌。”

裴遠捏著顧忱的鼻子不叫他靠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方才的憂愁一掃而光剩下純粹的笑意。

顧忱就知道他吃這一套才把人拉上床的,換了怕是他自然也做不出來這樣叫人害臊的事情,不過自從金額裴遠心意相通之後,顧忱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在意這些了。

他就喜歡做個無賴的模樣纏著裴遠,看著裴遠被他纏的無法的模樣心裏暗自竊喜。

“才不會,念清覺著我煩了?”

“沒有,只是覺著殿下和以前的變化很大。”

“有嗎?”

顧忱咬著裴遠的下巴輕輕的吻著,帶著纏綿的氣息,二人此刻滾在床上,氣氛也逐漸變得旖旎了起來,裴遠因為他的動作有些不自在。

但也清楚顧忱這是想做什麽了,沒有推開他,只是偏開了腦袋開口道:“有啊,越發不害臊了,以前便是碰到了,殿下都要嫌棄半天。”

想到以前的時候,裴遠就忍不住想笑,那個時候顧忱真的對他嫌棄的好明顯,若是那個時候的顧忱看到現在二人的樣子,只怕是要驚掉下巴了。

“沒有那回事,你記錯了。”

顧忱可不記得了自己又這樣做過,便是有他也是不會承認的,有的時候確實不要臉會方便很多。

誰不知道裴遠的心思敏感,在叫他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只怕哪日生氣了,顧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得罪了他。

“哄人……唔……”

房間裏鬧騰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這個時候院子裏的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沒有來打擾房裏二人的溫存。

鐘至去了客棧,但裴黎沒有去,這裏是他的外祖家,他住在這裏也是無可厚非是事情,就算鐘至認為自己會偏親也無所謂。

他會偏親是人之常情,再者就算他表示的剛正不阿也沒什麽用,鐘至反而會不相信覺著他是在做戲。

所以裴黎在溫家住了下來,相比起裴遠來說,溫家對裴黎的態度便遠沒有那麽熱情了,但看見裴黎回來了,許世君自然也是歡迎的。

“祛燁回來了,都好久沒瞧見了,模樣變了,看起來也可靠多了,今日過得如何?”

許世君對他說話的語氣算不上親切有些生疏,但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他們和裴黎之間並沒有那麽深的感情。

不僅是因為裴黎自小便沒有怎麽回來過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把大部分的關心給了裴遠的緣故。

因為他們知道裴黎早早的獨立出府,比起裴遠來說他能夠照顧好自己,自然也就對他少了些關註。

如今他來了反而叫他們有些不知該如何招待了。

“請外祖母,外祖母安。”

裴黎禮數周全的對許世君和溫子言行了禮,在官場混跡多年,他自然有一套自己的處世之道,所以面對這樣有些尷尬的景色也仍舊面不改色。

“多年未曾探望二位,還請二位莫怪。”

裴黎也知道自己太久沒有回來了,和他們不親厚也是一樣的,畢竟他不是裴遠,沒有那麽討人喜歡。

許世君連忙扶著他起來道:“這孩子說的什麽話,你能回來看我們倆就好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許世君想起了他們小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的閨女還在世,回來抱著年幼的裴遠,手上牽著已經會走了的裴黎,臉上掛著淚的模樣。

當時他是多想就這樣把孩子留在家裏啊,可惜當時的他們不敢也不能,更不做不到將人從汝南王府裏帶出來。

“回來就好,這幾日你就安心住著。”

溫子言也開口了,有老爺子開口大家心裏也就有數了,溫羽轉率先走了上去搭在了裴黎發肩頭開口道:“祛燁啊,聽說你孩子都已經好些歲數了,從未見過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啊?”

“這段時間忙完,總要先把人收拾了才好帶著孩子們來看望長輩的。”

裴黎也不避諱他的勾肩搭背,淡淡的開口應聲,那模樣倒是和溫羽承如出一轍,怪不得說是外甥肖舅,這簡直是一模一樣。

“四弟你瞧,祛燁是不是和二哥很像?”

溫羽合細細揣摩了一番,兩遍看著對比了好一番才開口道:“三哥說的對,尤其是這眼睛像的很。”

“性格都像,一副正經的模樣。”

裴黎對於這些話只當是開玩笑,和舅舅相似也沒什麽不好的,起碼這是他們血緣的證明,只是這會談論這個不太合適。

畢竟目前而言現在不是個可以敘舊寒暄的場景,眼下要解決的事情很多,還是先解決問題來的好些。

“能像舅舅是我的福分,如今裴志泉鐵了心思要對付殿下和念清,我們該早做對策。”

裴黎淡淡的開口將話題引走,溫家的人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更加重要,但溫家是商賈之家在政治上能幫上忙的事情不多。

“祛燁,這件事情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不多,若是有什麽地方需要的,盡管來同我們說便是。”

溫羽啟帶頭在裴黎的肩頭上拍了拍,他們都是為了裴遠好的人,也知道裴黎這些年的不容易,這個時候甚至不知該說些什麽。

溫羽啟像表示溫家永遠會支持他們,無論他們想做什麽。

“我們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陪著鐘至的調查就好。”

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顧忱從暗處走了出來,拍了拍自己肩頭方才蹭到的草葉子,隨後開口。

他插入對話的時機實在過於自然了,自然的叫人不覺得有什麽突兀,瞧見顧忱來了,裴黎先是行了一禮,隨後開口附和道:“正如殿下所言。”

“為今之計,我們只需按兵不動,那邊自然會露出馬腳。”

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可謂是有利無害,且不說裴志泉手裏根本就沒有證據能證明趙勝是無辜被顧忱害死的。

即便是有了這樣的偽證,就今日鐘至下了馬車之後的所見所聞,便足以叫裴志泉在他面前信譽掃地。

這一路上他都在說自己的小兒子是多麽可憐,如何被顧忱欺辱,如今都還臥床不起的重傷模樣,結果卻一下車就瞧見了那人中氣十足的模樣,鐘至自然不會再輕易相信他口中的每一個字。

“他既然一路上都在述說,難道這一路都沒有給他那小兒子發個消息叫他裝一下?”

說到這裏溫羽承就感覺不合理了,他並不是在為裴志泉說話,只是單純的覺得不合理,雖然裴志泉確實是個敗類,但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他一向心思縝密,再者裴顏是他養大的兒子,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裴顏的性格必然是要跑出去叫囂的,既然一路上都在說這件事情,他必然會派人通知裴顏長得像些才對。

“舅舅說的不錯,他自然有派人傳消息,只是那人被我的人替換了,所以不論是什麽消息,如何放出去,都被我截了下來。”

顧忱嗯了一聲,隨後從袖息裏拿出了許多信封,光看數量就知道,裴志泉到底有多不放心這件事情了。

“這些都是那老匹夫拿來叫他安分些的消息,不過被我攔了下來,順便發了些其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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